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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夠暖和嗎?難道你瞎了,不知道這是什麽炭?”

謝瑯有些尷尬地垂眸:“陛下,臣,臣知錯了。”

楚傾哼道:“朕讓樹以念著你的好兒就是了。往後,在朕跟前,不要動這些小心思。”

謝瑯咬著嘴唇,眼淚在眼眶裏打轉,楚傾這話絲毫沒有給自己留半分面子,他這哪裏是在給珍菀閣爭什麽銀絲炭,根本就是在借機敲打自己。

他才剛來一日,到底做錯了什麽,要讓楚傾這麽連番地磋磨?

難道這一世,他就要面對這樣的一個楚傾嗎?

“朕剛才讓你傳的話,你傳了嗎?”

樹以點頭:“陛下,小四去了坤寧宮,現在還沒回來。想必是還在路上呢。”

楚傾煩躁地擺手,氣不打一處來:“所以你就踏踏實實地等著了?朕還就不明白了,你這個大總管是幹什麽吃的?朕要你在身邊是幹嘛,啊?擋刀子還是防冷箭,朕要你有什麽用!”

樹以雙腿打顫,心道糟了,剛才拍門那點邪火又竄出來了,慌忙跪倒在地,磕頭不住,卻是大氣兒也不敢出,什麽話都不敢說。

楚傾的脾氣就是這樣,他在氣頭上你跟他講道理是越講越崴泥。可跟他服軟吧,更是會讓他把所有的不滿全都發洩到你身上。

樹以從小伺候楚傾,自然深知他這個毛病,這會是絕對不能說話的。

“趕緊滾,該幹什麽幹什麽去,別在這礙朕的眼!”楚傾把手爐往桌上重重地放下,又補充了一句,“傳膳,今晚朕就在這睡了。”

25、沒那麽變態就好

心好累。

楚傾揉了揉眉心,他向來不喜歡搞這種勾心鬥角的事情,這才剛剛開始,就已經有點不願意折騰了。

翻了個身,抱著謝瑯親了親:“辛苦少君了,這幾日好好休息,明兒朕叫太醫來給你看看。”

謝瑯紅著臉在楚傾懷裏蹭了蹭:“陛下,臣不用太醫看。”

楚傾笑笑,捏了捏他的臉:“這有什麽好害羞的?太醫院有專門給男妃調理的太醫,難不成只有女人需要調理,男妃就不是人了?”

“臣不是這個意思。”謝瑯咬了下嘴唇,擡眸望著楚傾,“是臣喜歡這個感覺而已。”

“嗯?”楚傾不明所以,“喜歡什麽?”

“喜歡,這種疼痛的感覺。”謝瑯眼神變得縹緲,“只要還有這痛,臣就好像時時都在陛下身邊。陛下,臣喜歡這種感覺。”

楚傾眼角有點抽抽,謝瑯這輩子果然還是個變態嗎?

“你,當真?”

謝瑯點點頭,抱緊了楚傾:“陛下,臣不知道怎麽愛你,臣只是不會愛你。”

楚傾身子一僵,前世臨死前他也是這麽說的,他說“楚傾,別恨我,我只是不會愛你。”然後就,捅了自己一刀。

胸前濕濕涼涼的,謝瑯不知什麽時候流了淚。

楚傾涼薄一笑,不會愛?那讓我來教教你啊!

“既然少君是這麽想,那朕倒是可以幫你。”

說著,楚傾附在謝瑯耳邊悄聲說了兩句,謝瑯驚得渾身一抖,下意識地想後退,卻被楚傾抓住胳膊躲閃不得。

“呦,少君這是口是心非的意思嗎?”

楚傾唇角還掛著涼薄的笑意,看的謝瑯心驚肉跳,暗道自己是昏了頭,被他稍微一哄就什麽心裏話都說。

要真按著楚傾剛才說的,自己不死也得去掉半條命!

“陛下,臣,臣不是……”

“不是,那你躲什麽?”

“陛下,求您憐惜。”謝瑯淚盈於睫,看起來真是楚楚動人,“臣,臣再不敢胡言亂語了。”

楚傾心裏還是松了口氣的,至少謝瑯還知道害怕,沒有想象中那麽變態。

“那好。”

楚傾也沒再強求什麽,他放開謝瑯仰面躺好,閉上眼睛養神。明天還要上朝,之後估計皇後那兒也該開始鬧騰了。還有貴妃,嗯,明兒還是得去瞧瞧她。

腦子裏轉著這些事,楚傾有些昏昏欲睡,剛才折騰了一通,也著實有點累。他也不太明白,本來自己是恨毒了謝瑯的,可對著他的身子,自己總是情難自禁。

謝瑯側身看著楚傾呼吸漸漸平緩,悄悄地起身下床,從櫃子裏翻出藥膏,躡手躡腳地繞到屏風後面去。

楚傾睜開眼,屏風後面,謝瑯褪去衣物,扭著身子摸到後面,給自己塗藥膏。

深吸一口氣,楚傾擡眼望著床頂,謝瑯以前嬌氣得很,每次要是自己不哄著,他是絕不肯塗藥的。甚至有時候都要撒嬌讓自己給他塗藥,雖然後來他根本也不需要塗藥了。

眼光盯著屏風後面的人影,楚傾擡手按在胸口上,如果上一世,謝瑯那一刀刺對了位置,是不是自己現在可以少恨他一點?如果***時謝瑯沒有突發奇想的救了自己,是不是現在會少恨他一點?如果他不是北國送來的人……

如果……

謝瑯,我真想少恨你一點。

謝瑯從屏風後面轉出來時,楚傾已經睡熟了,他跪在床前,細細地觀察楚傾的眉眼。

睡著的時候,他總是安靜又溫和的,跟平日裏的熱烈沖動,完全判若兩人。

有時候謝瑯也不知道,到底是楚傾的那些激烈澎湃的愛把自己裹挾住了,還是他只會對自己才偶爾流露出的那些溫柔繾綣讓自己癡迷。

好像,每個樣子的楚傾他都喜歡,他都愛。

楚傾,我怎麽才能少愛你一點呢?

如果用這一世的時間,讓我能不再愛你,那從此後,我寧願永墮地獄!

窗外傳來一聲貓叫,謝瑯眸光一凜,悄然站了起來,擡手按在楚傾的睡穴上,這才開了窗道:“進來吧。”

一道黑色的身影躥了進來,躬身行禮:“公子。”

“有什麽事?”謝瑯還是不太放心地看了眼床上的楚傾,“跟你們說過沒有,宮裏禁衛森嚴,不要隨便闖進來。”

“公子,事情緊急,屬下等也是沒有辦法。”

“說。”

“四喜班出事了。”

26、朕特別想信你

一夜好眠,楚傾神清氣爽地從殿中走出去,看著紛紛揚揚的雪花,不禁笑道:“竟然下雪了。”

“陛下,天降祥瑞,這是好兆頭。“謝瑯笑著行禮,“瑞雪兆豐年,大夏會國泰民安的。”

楚傾哈哈一笑,將他扶了起來:“你身子還沒好,別總是行禮。不過這話說得好聽,朕該賞你點什麽才好。”

“陛下就賞臣幾株梅花吧?”謝瑯有些迫不及待地道,“臣一直喜歡梅花,可惜北國寒冷,總是栽種不活。”

楚傾有些詫異,倒是從不知道謝瑯喜歡梅花。

“哦?那你又怎麽會知道自己是真的喜歡?”

謝瑯微微一笑:“因為臣多年前讀過兩首詩,才對梅花起了思慕之心。陛下,求你了。”

謝瑯扯著自己的衣角撒嬌,楚傾一瞬間有些分不清前世今生,恍惚地捏著他的手:“好,少君要什麽,朕都給。”

謝瑯的眼睛亮了起來,好像天上的星星。

楚傾也不由得跟著高興起來,將他拉到面前吻了上去。

深而且綿長的一吻終於結束時,謝瑯已經臉紅心跳,手腳發軟地靠在楚傾懷裏,他喘息個不住,卻也不忘嬌嗔:“陛下,你壞死了。”

楚傾笑著擡起他的下巴,輕輕地啄著他的嘴唇,一邊道:“剛才你說那兩首是什麽詩來著?念給朕聽聽。”

謝瑯微微地扭著頭躲他像是小雞啄米似的進攻,輕聲道:“陛下你這樣臣怎麽念嘛。”

楚傾笑著扶他站好,忽然想到了什麽,拉著謝瑯道:“你跟朕來。”

謝瑯被他一路拉著跑出了珍菀閣,來到小橋上,楚傾指著不遠處的一片粉紅:“你瞧,那是宮裏的梅林,竟然開花了!走,咱們去看看,你選幾株,朕找人給你移過來就是了。”

謝瑯並不是沒見過梅花,也不是這一世才喜歡的梅花,但是上一世,他卻沒機會告訴過楚傾。

一路奔跑著到了梅林,兩人都已經微微出了汗。

楚傾笑著給謝瑯講梅花的掌故,還幫他選定了幾株長得極好的。

解下謝瑯腰間的配飾,一一掛在選定的樹枝上,楚傾笑道:“這下好了,都是你的了。你瞧!”

謝瑯眼中閃過難言的情緒,抱住楚傾道:“我的,都是我的。”

“好。”楚傾垂頭,摸了摸他的發頂,“朕也是你的。”

要不是不想掃興,謝瑯真想大哭一場,不過看楚傾這麽高興,他到底還是忍住。

笑著擡頭:“陛下說話要算數才行!”

“算數,當然算數了。”楚傾朝手心呵氣,兩手用力搓了搓,按在謝瑯被凍得發紅的臉上,“冷不冷?”

謝瑯搖搖頭,只看著他笑。

“一度相思一度吟,最情癡處最多情。三千樹居孤山下,此枝偏生山之棱。”

謝瑯幽幽地念罷,又道:“一對戀人,卻要被迫分開,他們以梅花為題,互為唱和。”

“一度相逢一度思,最多情處最情癡。孤山林下三千樹,耐得寒霜是此枝。”

楚傾接著把另外一首也念了出來,嘆道:“這兩首詩朕也知道,有情人不能終成眷屬,實在是人間最大的憾事。”

“人世間最大的憾事,不是有情人難成眷屬。”謝瑯走到梅花樹下,擡手去接飄落的雪花,仰頭喟然長嘆,“陛下,人世間最大的憾事,是明知那人就是自己此生摯愛,卻還要把他推開。”

他就那麽站在樹下,雪越下越大,他披散著的墨色長發上沾滿了雪花。

楚傾邁步走到他身後,從後面抱住他,低頭在他耳邊輕聲道:“那你會不會那麽做呢?”

謝瑯偏頭,望著楚傾,認真地道:“陛下,今生今世,臣對陛下的心,蒼天可鑒。”

楚傾笑笑,閉上眼輕輕地蹭著謝瑯的臉:“朕特別想信你,阿瑯。”

謝瑯的按著楚傾的手,向後靠在他身上,梅林裏兩道身影相擁立在雪中,時間仿佛就此停止。

“陛下!”樹以帶著人,擡著禦輦趕了過來。

楚傾這才松開謝瑯,道:“應該是上朝的時辰到了。”

樹以帶人走近,楚傾要拉著謝瑯一起上輦,卻被謝瑯拒絕:”陛下,這是您的禦輦,臣不敢。”

“你穿的這麽單薄,臉都凍紅了,快點上去暖和暖和。”

謝瑯本想堅辭,可見楚傾面露不悅,言語中都是關心自己的樣子,又覺得自己是不是想多了。

吞吞吐吐地開口:“陛下,這,恐怕不合禮法……那,既然陛下疼惜,臣,臣……”

楚傾這才笑了笑,拉著他上了禦輦,輕聲道:“後宮之中,朕就是禮法。”

謝瑯眨眨眼,軟軟地靠在楚傾身上,罷了罷了,就算有什麽事,自己也是不怕的。

楚傾難得對自己這麽溫柔體貼,自從上一世身死,重生後他又是個孩童,這些年,他無時無刻不在想著楚傾和自己恩愛繾綣的樣子。

就讓他再多享受一會吧!

27、瑾妃也想坐龍輦

“皇後娘娘,早上陛下帶著青少君去了梅園,然後乘龍輦回的珍菀閣。”

貼身宮女說完,皇後就有些不悅,可也只是暗自生氣,並沒說什麽。

皇後是個端莊的人,一般時候表達不開心,最多也是像現在這樣——在自己人面前摔摔打打一番。

皇後一下子將剛選好的金步搖扔在了妝臺上,接著又在匣子裏賭氣似的翻騰了幾下,拿出一根玉簪遞給身後的嬤嬤。

“用這個吧。”

梳頭的嬤嬤接過去,細細地插好了簪子,皇後對鏡照了照,這才起身坐到塌上。

端起茶碗,皇後想起了昨晚乾元殿的小太監轉述楚傾的話,青少君是北國人。

皇上這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?

皇後用茶碗蓋緩緩地撥著茶葉,一邊輕輕地往茶水上吹著氣。

自己與皇上少年夫妻,感情甚篤,生的太子又占著嫡長的名分,而且又是後宮裏唯一的龍嗣。

楚傾雖然脾氣不太好,卻是個重情義的,皇後一直對自己的人生很滿意,所以也就一直都能保持大度端方的狀態,和睦後宮,協調嬪妃之間的關系,她從來都不是那種計較的人。

可是這回謝瑯的出現卻叫她隱隱地有些不安起來,尤其是聽說楚傾在晚宴上就封了謝瑯為少君,還賜了封號,賜居珍菀閣,皇後更是覺得如臨大敵起來。

珍菀閣是禦花園最核心的宮室,雖然離北翼後宮有相當的距離,又只有一條獨木橋連通陸地,卻並不在後宮南翼,也就是那片留給男妃的宮殿裏。

可以說,珍菀閣在皇宮中特別的地理位置,似乎在昭示著謝瑯在楚傾心裏特別的地位。

這讓皇後非常不能釋懷,以至於應該早早派去珍菀閣伺候的宮人被她以其他名目派了出去,應該給珍菀閣的份例也抻著沒給。

那個謝瑯倒是知趣,天寒地凍的湖心小島上竟然就那麽生受了一整天。如果不是皇上昨兒晚間過去了,真應該再凍他一夜的。

皇後眸色轉為銳利,放下茶碗對身邊的徐嬤嬤道:“嬤嬤,你說這一次,他是不是動真格的了?”

徐嬤嬤微微皺眉,揮退了宮人,笑著寬慰道:“娘娘在說什麽呢?您忘了昨兒陛下的口諭,那青少君是北國人,如今北國梁王帶著的使團還在錦繡城,恩寵自然是要多給一些的。”

“咱們大夏什麽時候就怕了北國?”皇後顯然對這個理由很是不滿,拍著桌子道,“該死的蠻夷,自己還未開化,倒要來帶壞陛下!”

“娘娘誒,這話也就在屋裏說說,可萬不能叫陛下聽見啊!”

“嬤嬤放心,這個我有分寸。”皇後嘆了口氣,“我只是不服氣罷了,那個姓謝的不過一個玩物,本宮堂堂皇後都沒坐過的龍輦,他怎麽配!”

“娘娘,龍輦原就只有陛下一人可以坐,青少君不懂規矩,一來是仗著陛下的寵愛,二來嘛,細論起來,娘娘也有教導之責。”徐嬤嬤意味深長地道,“不過,娘娘啊,老奴還是勸您一句,不要跟姓謝的計較,他是少君沒錯,可再尊崇又能如何?您也說了,不過一個玩物。您要看的,是將來。玩物又何談將來呢?”

皇後深以為然,這才稍稍釋懷。

外間傳來宮女通傳的聲音:“啟稟皇後娘娘,各宮嬪妃娘娘們都已到了。”

皇後這才起身,由徐嬤嬤幫著整了整衣裙釵環,昂首挺胸地走了出去。

嬪妃們每隔一日都要來坤寧宮向皇後娘娘請安,皇後到了大殿上,高居首座,下面左右兩邊,分別以貴妃和四妃之首的德妃為首,其餘人各按身份長幼有固定的座次。

貴妃自那日向陳貴人的事後,就被楚傾委以重任,這些日子一直幫皇後協理六宮事宜。

皇後雖然不滿,可她也是沒辦法啊。

畢竟陳貴人那事太惡心,而自己竟然事前沒有一絲兒察覺,最後還莫名其妙被貴妃給摘了桃兒,皇後也是生了好一頓的悶氣。

不過貴妃是個什麽性子,皇後很清楚,雖然驕縱任性,可也沒什麽心機,讓她分權,總比被德妃搶了先要好。

貴妃這幾日也是忙得有些懵,不過皇上信任自己是好事,雖然摸不到門路,可心氣兒卻是足的。

今兒她仍舊戴著楚傾送的那套紅寶石的頭面,行禮後,神采奕奕地在皇後左手邊坐了,就像只鬥雞,馬上要出籠了。

皇後實在懶得理她,直接開口道:“今兒一大早忽然就下起雪來,也是天降祥瑞,來年大夏必定又是豐年。”

嬪妃們自然順著話頭說起吉祥話,偏瑾妃忽然道:“今兒一早下了大雪,聽說陛下帶著新來的少君直接就從雪月湖跑去了梅林,後來還是坐龍輦回去的呢。”

真是怕什麽來什麽,皇後看了一眼瑾妃沒有說話,惡心的跟吃了蒼蠅似的。

反倒是瑾妃身邊的德妃聽了,淡淡地開口:“瑾妃妹妹這話說的,好像親眼所見。”

”雖說臣妾沒有親眼瞧見,可宮裏有人瞧見了呀!皇後娘娘,您說是吧?”瑾妃白了德妃一眼,把話題拋給了皇後。

皇後心裏煩的很,沒好氣地道:“瑾妃想說什麽?陛下寵愛個少君,帶他去梅林又怎麽樣?”

瑾妃撇撇嘴:“陛下想寵誰臣妾能說什麽,龍輦又是陛下的龍輦,他願意帶誰坐自然就帶誰坐了。”

“其實瑾妃是特別想坐坐龍輦吧?”賢妃掩嘴笑道,“要麽是讓陛下寵的沒邊,要麽呢,就下輩子吧,瑾妃妹妹你也投個龍胎,就能做龍輦了呢!”

眾人聽了皆笑,瑾妃羞得臉通紅,哼哼兩聲沒再出聲了。

皇後指著賢妃啐道:“就你這猴兒話多。得了,本宮瞧著,這雪還有得下呢,沒什麽事大家就都回吧,免得積了雪路上不好走。”

“皇後娘娘,這一年到頭難得遇上老天爺痛快下場大雪,咱們何不聚在一起樂一樂呢?”貴妃笑著提議道,“皇上一大早地就去賞梅,咱們也去梅園轉一轉,臣妾父親前兒獵了只鹿送了進來,咱們賞梅吃酒烤鹿肉豈不是好?”#####剛想起來,渣作者有一個催更群,小天使們可以來轉轉哈,歡迎調戲~。~群號:616920844

等人多了,就放一點飆車的番外,給大家吃點肉~麽麽紮

28、後宮娘娘們要歡樂

貴妃願意張羅,皇後自然無可無不可,她向來不會攔著嬪妃們自娛自樂,只要大家安分守己,樂呵樂呵也是好事。

於是眾人準備往梅園去,瑾妃又道:“皇後娘娘,按理說那位青少君也進了宮,咱們要請他一起嗎?”

皇後一楞,下意識地看向貴妃,心說,剛才是你要搞事情,你來決定請誰。

貴妃大咧咧地道:“大夏朝又不是沒有過男妃,都是陛下的人,按理說是該請。只不過,青少君還未曾正式拜見皇後娘娘,這貿然地請他去了,是不是不太好?”

皇後這個氣啊,合著這位青少君就是個皮球,人人都來踢一腳,最後還要自己接著。

“罷了,蓉兒說的沒錯,晚秋去珍菀閣傳個話,就說咱們中午在梅園的琳瑯閣烤鹿肉吃,問他要不要湊個熱鬧。”

見眾嬪妃紛紛起身,皇後又道:“各位妹妹先行一步,本宮去換件衣服。”

眾人便行了禮,結伴往坤寧宮外走。

皇後扶著晚秋的手走到寖殿,才開口道:“內務府那些規制的東西都發去珍菀閣沒?”

晚秋一楞:“娘娘,您說的是什麽東西?”

皇後臉有些燙,一時不知怎麽解釋,徐嬤嬤迎過來示意晚秋先退下,扶著皇後脫了外衣,笑道:“娘娘放心吧,那些東西前兒內務府就送了去的,不然陛下也不會放心叫他去了珍菀閣不是?

皇後神色稍緩:“嬤嬤,待會你陪晚秋去一趟,她年紀小,這些事不明白,你去提點一下青少君總是好的,別好好的事,惹出了麻煩。防人之心不可無。”

徐嬤嬤點頭:“娘娘放心吧,老奴這就和晚秋過去,不過說起來,那個瑾妃今兒蹦跶的厲害,娘娘心裏要有數才是。”

皇後眸色一沈:“本宮曉得的。”

嬪妃們準備在梅園歡樂一天,楚傾卻還在朝堂上跟大臣們扯皮。

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兒在珍菀閣凍著了,今天一上午他鼻子都酸酸的,總想打噴嚏。

因為臨近年關,徐時清主持內閣和各部官員在議年終的決算和來年的預算。

楚傾聽得頭有點大,他一向不太喜歡聽這些,也不擅長理財,可吃了兩輩子的虧,他知道這裏面的利害,再頭大也要咬牙認真聽。

朝廷年終的時候要把實際開支和年初的預算對照,然後內閣先批,再呈報皇帝禦覽。如果決算和預算對上了,那就沒有問題。若是對不上,那就要專門開會討論。

當然,對不上的情況,如果是沒有超支,也就不用特別地討論,只有超支虧空的時候,朝堂上才會陷入一片低迷和扯皮。比如現在。

六部裏,吏部、禮部、兵部和刑部,都沒有超支,甚至兵部還有些預算沒有花完。虧空多在戶部和工部兩處,其中尤以工部為甚。

徐時清捋著胡子,不緊不慢地道:“工部重修天壇一項,開支超出了二百萬兩,昨兒,諫之啊,你們是怎麽核的?”

次輔顧培倫字諫之,才三十出頭,年紀輕輕便做到了次輔的位置,其能力很是為徐時清看好。

顧培倫聽了這話,皺著眉頭開口:“昨兒我們核對了一夜,確實是虧空了。錢大人,今兒一早咱們就派人和您把這事說了,怎麽還往丞相這報呢?”

工部尚書錢成安留著兩撇小胡子,雖然是一部堂官,看起來卻有點像是賬房先生,楚傾總覺得他這幅尊榮應該去戶部幹。

不過錢成安雖然長得不怎麽樣,說話卻挺厲害:“顧大人這話就不對了,我報給丞相,是因為丞相不像你,丞相知道今年年初天壇祈年殿的那場大火,基本上把天壇毀了個徹底,要重建,那就要木材,要木材,就得運,這哪樣是不要錢的?”

”錢大人的意思是要花錢,就可勁兒花,反正銀子不是你家的。“

“顧大人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,天壇毀了多少宮室姑且不論,只說祈年殿,原先是幾百年的金絲楠木做的房梁和支柱,金絲楠木,上哪弄去?現種不合適吧,那得花錢買啊!”

祈年殿大火,楚傾不自在地動了動身子,他記得第一世裏,祈年殿大火燒毀了一片宮室,怎麽也查不出原因,只說是天災。

直到第二世,才弄清楚原來這場火跟榮王還有關系的。

不過現在不是回憶過去的時候,眼看錢成安話音剛落,顧培倫立刻就要開火,楚傾開口道:“都閉嘴,這裏是朝堂還是菜場?一個兩個的,拉開架勢,是不是待會要幹一架?”

大臣們齊聲道:“臣不敢。”

楚傾哼道:“就事論事,少說沒用的廢話。錢成安,你工部花了多少錢買了多少金絲楠木,祈年殿修好沒?”#####謝謝小天使的留言評論,渣作者現在還不知道怎麽弄作者認證,就現在這裏回覆哈(不會虐的,麽麽紮~)

29、修廟驚詫論

楚傾話音剛落,顧培倫就幸災樂禍地悄悄瞟了錢成安一眼,然後迅速地垂了頭,事不關己等著看笑話咯。

錢成安拱手道:“啟奏陛下,因為西南邊境紛擾,青城山附近十室九空。咱們的人在山上雖然找到了能用的木材,卻沒有人手砍伐運送。”

楚傾擺擺手:“朕說過沒有,別說廢話。問你,修好沒?”

錢成安動了動脖子:“陛下,暫時還未,竣工。”

“修了多少?”

錢成安頓了片刻,硬著頭皮道:“陛下,還,因為入冬木材還未運到,還未曾,未曾……”

楚傾淡淡一笑:“還未曾動工是吧?”

他就知道!這幫臣子,欺上瞞下中飽私囊,奶奶個腿!

錢成安察覺到楚傾的氣場有些異常,微微擡頭瞥了他一眼,竟然對上了滿臉都是笑意的皇上!

這個時候還笑得出來的楚傾超出了錢成安的認知,止不住地心裏發虛,雙腿一軟,撲通就跪了下來:“陛下,臣,臣等無能,求陛下恕罪!”

好氣哦,但是還要保持微笑。

楚傾把手裏的珠串撚了幾下,深吸一口氣,語氣滿是嘲諷:“既然沒開工,那是怎麽超支的兩百萬兩啊,朕的錢尚書?你可真是沒白姓這個姓,錢錢錢,要錢、花錢、貪錢,怎麽就不說給朕省點錢,賺點錢呢?”

錢成安汗如雨下,哆嗦著說不出話來。

楚傾煩的要命,揮手道:“顧培倫,你說,工部是怎麽超支的?賬上是怎麽寫的?”

顧培倫趕緊出列道:“回避下,工部呈報的單子上寫明了是雇傭當地居民上山伐木以及,在青城山開路,還有……”

說著,顧培倫明顯猶豫了一下,他擡眸看了一眼徐時清,見對方也正瞧著自己,目光肯定而又鼓勵似的。

心裏有些忐忑,自己以前看不上這個玩鬧皇帝,可徐時清這幾天誇起皇帝來沒完沒了,讓他也禁不住動搖了起來。要不要實話實說呢?

楚傾疑惑地看了看顧、徐二人,道:“還有什麽?”

顧培倫咽了口唾沫,暗道今天豁出去了,擡頭道:“還有,工部在青城山頂,建了一座廟宇。”

楚傾瞪著眼睛,半天沒回過神,自己重生回來,今兒這是走錯了朝堂嗎?他的工部在山裏修廟,這是給皇帝辦事,還是要皈依我佛啊!

“你,你再說一遍,還建了什麽?”

顧培倫撇撇嘴:“還建了一座廟宇,供奉釋迦牟尼佛祖。”

“陛下,陛下臣有事啟奏!”

米哲修對錢成安簡直不能更恨,皇帝三兩句話就嚇慫了,拿錢的時候你怎麽一點也不手軟呢?還得自己來給他收拾!

楚傾瞇了瞇眼,好啊,一個一個的,都往出跳啊,這是要幹嘛?

“你等著。”楚傾沒好氣地道,“丞相,你說。”

米哲修幹著急,然而也只能應了一聲退了回去。眼神微轉,大殿角落裏一個小太監沖著他微微地點了點頭,然後趁著所有人都沒註意,毫無聲息地溜了出去。

徐時清一楞,心道我有什麽好說的,直接撤職查辦唄。

然而窺了窺楚傾的神色,徐時清又覺得有些不太對勁,皇上今兒可是一直八風不動的,擱他那個爆炭性子,以往肯定早跳腳了,難不成這是還有其他意思?

徐時清睜著無辜的老眼看楚傾,陛下啊,你出招前能不能先打個招呼?臣老了呀,接不下這個輔助!

楚傾詫異,丞相你可不能掉鏈子啊!

“這,陛下,工部一直是顧次輔協理。”徐時清求助地看楚傾,“老臣昨日初聽這修廟一事,也是,嗯,驚詫。”

楚傾咂咂嘴:“朕也是,驚詫,青城山一直是道家祖庭,你們工部修個廟,是什麽意思?”

誒?

所有人驚呆了,皇帝這是幾個意思?

30、朕是相信小皇叔的

“陛下,陛下容秉!”錢成安終於咬著牙開口,“因為砍伐林木的時候詭事頻出,死傷了些人,臣等也是沒有辦法,才會修了一座廟,用以祭祀超度,鎮壓那些亡魂。”

“子不語怪力亂神,錢大人的書都讀到狗肚子裏去了嗎?”顧培倫第一個跳出來指責,“這麽拙劣的借口,也虧你想的出來!”

楚傾冷哼一聲,依舊撚著珠串,不緊不慢地道:“罷了,修廟還是修道觀姑且不論。禦史中丞曹博何在?”

今日朝會議的是預算和決算,禦史臺這種機構原本是可有可無的,但是徐時清一直跟禦史大夫季遠山要求的是禦史臺應該有人列席。

一來是免得皇帝一時興起,有什麽事要交待,二來嘛,禦史臺原本就是監察百官,風聞言事,多參加一些議事,總是沒錯的。

果不其然,楚傾點了曹博的名字,徐時清暗暗得意,總算是押對了寶。

曹博原本看熱鬧看的起勁,聽到楚傾叫自己,一時也摸不著頭腦,但還是立刻出班,拱手道:“陛下,臣在。”

楚傾沖著樹以招手,樹以按著之前楚傾的交待,把曹博的奏折遞了過去。

楚傾打開奏折,念道:“然六月,榮王以一己之私,於錦繡城西郊民巷大興土木,毀損民宅不計其數,其所造享春園中合和堂以金絲楠木為梁,所資甚巨。”

念完這幾句,大殿上已經是鴉雀無聲了,曹博倒沒什麽,反而錢成安面如死灰地癱倒在地。

楚傾的目光落在米哲修身上,卻見他此刻垂眸束手,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,再沒了剛才的急迫。

轉頭看了樹以一眼,樹以會意,不動聲色地退了下去。

楚傾這才開口:“都聽見了?大夏祭天的祈年殿等著幾根木頭等了一年,朕的小皇叔一間別苑六月就用上了金絲楠的房梁。朕記得,全國的營造工事,都是工部統管的木料吧。是不是啊,錢大人?”

楚傾的聲音沈穩而有力,少了平日裏的沖動急躁,多了一份從容和自信,加之久居上位,讓他此刻不自然地流露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,分外攝人。

這樣的楚傾,予人的感覺是完全不同的,甚至是新鮮而令人震驚的。

就連徐時清,自以為對楚傾的改變已經心裏有數,可此時此刻卻不由自主地生出一種臣服的心思。

他既驚訝又欣慰地看著楚傾,心裏滿是讚賞,皇上是真的在越變越好了,這就是天佑大夏吧。

徐時清都這麽想了,其他人更是不用提,聽了楚傾的話早都噤若寒蟬,大氣而都不敢出了。

“錢尚書沒話說?”楚傾冷笑,“曹禦史,你來說。”

曹博應了聲是,道:“陛下,臣所參奏的乃是榮王殿下,原只是覺得一個別院用皇家規制的金絲楠雖然不算僭越,卻也過分奢靡了些。卻沒想到,工部竟然還有工部欺君一事,臣查察之時未能周全,還請陛下恕罪。”

“曹博,你這個小人!”錢成安慘白著臉怒道,“你說誰欺君?你不要血口噴人!”

曹博微微一笑:“錢大人,金絲楠木能賣給榮王府,卻運不到祈年殿,這不是欺君,是什麽呢?”

“你!”錢成安咬牙切齒,卻又不知道說什麽。

看向米哲修,發現這人竟然微微瞇著眼,完全狀況外的樣子,錢成安氣的腦袋一陣陣發昏,但更多的是害怕和恐懼,今天的楚傾讓他害怕,而此時此刻的孤立無援,則讓他恐懼。

“陛下,老臣有兩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?”徐時清看火候差不多了,出列啟奏。

楚傾“嗯”了一聲:“丞相想說什麽?”

徐時清道:“禦史臺監察百官風聞言事,這折子向來是直達天聽的,老臣並沒見過這份奏折,那麽臣想請問曹禦史,可有真憑實據?”

“丞相,敢問什麽是真憑實據?”

徐時清笑笑,看了眼楚傾,心道你不是讓我說嗎?那我可說了,待會別鬧。

楚傾眨眨眼,趕緊的吧,坐累了。

徐時清哈哈一笑:“修建一所別苑,又是享春園那種規模,從破土動工到完全竣工,半年功夫,恐怕不成吧?”

楚傾唇角微勾,老家夥,真是鬼的厲害。

曹博一滯,點點頭:“據說是造了三年多。”

“禦史嘛,本就是風聞言事。”顧培倫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楚傾,開口道,“丞相何必較真?”

楚傾挑眉,行啊顧培倫,沖著你家皇帝來了。就這麽看我不順眼?

徐時清點點頭,道:“陛下,既然這事是據說而來,也不能就此斷定錢大人有錯,不如把此事擱置,待查明真相之後,再做定論不遲。”

楚傾想了想,道:“丞相說的有理,朕也不相信小皇叔是那種只顧自己享樂的人,還是查清楚的好。只是,交給誰來辦這事呢?”

徐時清笑笑:“陛下,俞以伯原任大理寺卿,斷案無數,極擅推理,陛下可以委以重任。”

默默看戲的俞以伯吃了一驚,暗道怎麽扯到自己身上了,然而徐時清開口後,楚傾想也沒想就同意了。

俞以伯更是驚呆了,這是什麽情況?

“俞以伯,朕命你即日起查清工部虧空一事,有任何事直接向朕回稟,不必告知其他人。既不可錯抓,亦不能放過,懂嗎?”

楚傾的聲音響起,俞以伯趕緊領旨謝恩,待要說點什麽表忠心的話,擡頭卻見樹以對楚傾耳語幾句,楚傾面色立刻沈了下來。

“丞相,今日議事到此為止,明日繼續。”楚傾揮手道,“都回吧。”

徐時清卻道:“陛下,明日再議只議戶部虧空,其他是否可以免了?”

楚傾想了想道:“戶部、兵部的要議,其他的既未超支又未虧空的就免了,稍後把單子列明,你們內閣批了呈給朕就是了。”

“是,陛下聖明。”

聖明個鬼啊,楚傾心裏對徐時清的馬匹嗤之以鼻,自己聖明還能被人搞死兩回?

楚傾起身,眾人跪倒山呼萬歲,恭送皇帝離開。

出了門,樹以趕緊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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